谢言笙再次来了宫里时左婉晴已经等了很久了，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只等人进来屋里她才开口道：“你回来了？”

“嗯！”

“什么时候和他换回来？”

“很快。”

左婉晴了然的点点头，随后让人把灏儿叫到跟前，她道：“灏儿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儿听话，只是性格随了你，什么事儿都喜欢藏在心里，以后你要多加照顾引导一些，还有孩子的忌口喜好我都写了下来，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可看看。”

对于她的反常谢言笙并不意外，只静静的坐着等她说完，“言笙，我只求你一点，以后无论再有几个孩子都不要忽视灏儿。”

说着她不舍得抱着孩子紧了紧，灏儿虽然岁数小可是话还听的明白，他扭过头问她，“母后，你要出远门吗？”

她苦涩的笑了笑，“没有，母后就是想去宫外住两天，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让灏儿和母后一同去不行吗？”

“灏儿……”她当然不舍得灏儿，可是这孩子有他自己的使命，她不能把他带到身边。

谢言笙只示意让嬷嬷把孩子先带出去，有些话还是要和她说清楚才行的。

左婉晴红着眼眶看着灏儿走远，眼里全是不舍，谢言笙不急不慢的开口道：“看来是想好了的，要同他一起走是吗？”

她当然知道谢言笙不在乎她，他可能巴不得她走呢！

“皇上很关系吧？如今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他很平静道：“若是我想便是谁也不能阻止。”

左婉晴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又是失笑，“是呀！我怎么忘了呢！你想和她在一起谁也无法阻拦的。”

他是皇上，就算不是，只要他想也无人可以阻止，只是他没有，他只是为了责任一直坚持着。

“你喜欢他？”

他的问题简单直接，其实早就看出来的，只是左婉晴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她总是不会承认。

“我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不肯放下心里执念，我以为我心心念念的还是想你回来，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不会去想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或者你不回来了也没关系，他是同你完全不一样的人，他温柔体贴，总是那么有耐心的照顾我的脾气，有时候我甚至再想他的好是不是都是假象。”

可是好的时间长了她又会想，一个人怎么可能假装三五年这么久呢？就算是带着面具，那他应该也有一些真实存在的吧？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对他放松了芥蒂，也许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她会疯狂的希望谢言笙不要回来，她希望一直有他在，至少他在的时候总是岁月静好的。

这结果谢言笙并不意外，“婉晴。”他没有唤她皇后，只道：“这辈子如果说我谢言笙有什么亏欠的，那必然就是你，当初我明知自己不会爱上你却又偏偏娶了你，我想可以做一个称职丈夫的，可惜我高估自己了，你跟我的这些年是受了委屈的，我也是失职的。如今看到你遇到真正对的人我为你感到高兴，是真的高兴。”

“皇上……”

“换回来的事儿暂且还不着急，你和他……你们好好聊聊，朝廷的难题我已经处理好了，我想等过些日子你们再给我答复。”

其实他没有办法换回来，可能也换不回来，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要左婉晴看清自己的心意。

她还是道：“言笙，对不起，从前因为我的猜测给爹娘带了不少麻烦，还有大春玉儿……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没有人责怪你，况且这件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想我也会怀疑的，所以那时候你对我的痛恨也是正常的。”

任谁都会想着是自家男人抛妻弃子使的手段，所以她生气也是应当的。

她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自己是没办法去见他们了，便交代谢言笙道：“爹娘还有玉儿应该很想念灏儿吧？不如你这次出宫就带着灏儿一块去吧！他也该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

谢言笙是有些惊喜，也有些感激的，“谢谢你婉晴，我一定会照顾好灏儿的。”

他走了，背影和从前一样没有半分留恋，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他每次从她这儿离开总是会有不舍，总是会有牵绊，可是谢言笙从来不会。

她的梦早就该醒了，身边的人也早就应该好好珍惜的，是她从前太好执拗，如今回头不知道算不算晚？

玉儿看到灏儿时几天的阴郁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好在灏儿也没忘了她，看到她便冲了过去，“姑姑，我终于又见到姑姑了。”

“灏儿，呀！我的灏儿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像我哥了。”

“姑姑还说，上次离开明明说几天就回来，结果就再也没回来，灏儿好想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