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温澜双手掩面,死寂的心湖泛起一阵暖流。
如果说江景辞用宽厚的身体护住她那刻,已经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那么现在,江景辞又给了她作为女人的底气!
“既然江先生如此喜欢温澜,那么就把她看好,别再让她去外面勾搭别的男人!”谢母心脏本就不好,这一番折腾有些心率失常,急着去车上找速效救心丸。
两个保姆像两只摇着尾巴的丧家犬,早就从地上爬起来去电梯口侯着。
“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想一走了之,我江景辞第一个不认!”江景辞冷喝。
谢母颤声问:“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也不能把谢夫人怎么样。但谢夫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还是让法律来裁决吧。”
江景辞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温澜,见她没有反应,便亲自拨打了110。
江景辞的电话还没讲完,谢母就呼吸急促昏了过去。
两个保姆知道她是心脏病发,一边拨打120,一边把她平放在地上进行急救。
温澜还沉浸在被泼盐酸的惊恐中,江景辞走过去,心疼地把她拥在怀中。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算是一根稻草也会当成依靠,更别说活生生的人了!
她不敢看江景辞的眼睛,头紧紧贴在江景辞心口,泪如泉涌。
110和120的人是同时赶过来的,等到120的急救人员把谢母抬走,110的出警人员才为江景辞和温澜做了笔录,并带走了那个空盐酸瓶子。
警察临走的时候留了江景辞的电话,让他们等通知。
温澜是在江景辞的搀扶下打开防盗门的。
江景辞发现她身体一直在轻颤,忙倒了杯热水塞到她手中,“暖暖身体吧,刚刚那场不愉快就是一场噩梦,都过去了,不许再想了。”
“谢谢你,老江。”她放下水杯,梗着嗓子说。
江景辞狭长的双眸中全是疼惜和心酸,“抱歉,我如果早上来几分钟就好了。”
“你出现的已经很及时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她拿起纸巾擦了下脸上的眼泪,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只怕要在医院里了。”
江景辞正要开口,忽然吃疼地闷哼一声,右手慌忙落在后背上。
“快点脱掉上衣!”温澜立马惊叫起来,“你后背被盐酸泼到了!”
就在刚刚抬眸的瞬间,温澜看到江景辞外套后背上,已经被腐蚀出一道三寸左右的口子!
江景辞用最快的速度脱掉外套和衬衫,露出肌理感分明的上半身。
一道棕褐色的狰狞疤痕,已出现在江景辞紧致的后背上!
“怎么办呢,老江?”温澜从没有这方面的急救常识,紧张的手足无措,“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隔着两层衣服,应该不会太严重。先清洗一下,再涂点舒缓的护肤品就行。”江景辞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