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两百六十九章 嘴炮(四千六百字)(1 / 2)

渝华的校园占地面积颇大,光是室内体育馆就足足有7个之多,室外足球场和篮球场更是不计其数。

楚城幕在渝华上学到了第3个年头,到现在除了后门附近的主教学楼以及银杏大道周边,以及那次被嬴初归引到了小吃1条街,就再没去过更远的地方了。

大3虽说是专业课程有所增加,可如果不计算选修课的话,严格算起来,比起大1大2时,课程实际上是要少上些许的,不过却不包括今天,因为今天楚城幕整个上午都有课。

如同所有的大学生那般,大1时期有课就不敢逃,大2时期选修课必逃,大3时期必修课选逃,楚城幕等到34节课的时候,和依旧作为班长的王洛京打了个招呼,再让李容帮忙做好笔记,就优哉游哉的离开了教室,1路打听之下,往3号体育馆走去。

3号体育馆位于人工大湖的另1侧,需要从小吃1条街的1侧绕过去,也不知曼蔓这个路痴为何选了这么1个偏僻的体育馆。

经过了那人来人往的小吃街后,就是绕湖修建的步道,步道的两侧分别种满了垂柳和小叶榕,两种校园里最常见的绿植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倒是衬托得周边的环境越发的安静起来。

荷花的花期由于品种不同,气候不同,大抵长达3个月。此时虽已时至9月,可人工湖里,除了有不少绿色的莲蓬掩映在宽大的荷叶身后,更有新1批的浅粉色莲花再次绽放。1阵微风袭来,空气里弥漫着莲花那淡淡的幽香,为这个依旧火热的初秋,平添了几分清幽。

渝华人工大湖的景致比起暑假里楚城幕去过的京大未名湖丝毫不差,只是相比未名湖的自然与层次感,这个种满了荷花的大湖却多了几丝人工雕琢的味道。

上午的阳光并不算太过毒辣,楚城幕没有刻意躲避到垂柳的树荫底下,而是慢悠悠的走在大湖边由青石堆砌的步道上,1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大湖里的景致,1边不慌不忙的朝已经在树木掩映下露出了1个尖尖角的3号体育馆走去。

眼看3号体育馆将近,还不等楚城幕加速往那边走去,就见两个气质阴沉的老者朝自己走了过来。两个老者其中男的满头银发,女的头发花白,看两人走路时的姿态,似乎是两口子。

“你就是楚城幕?”两人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可行动间却颇为利落,转眼间就来到了楚城幕身前,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头发花白的女人就凑到了他身前,昂着头,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很不客气的冲他问道。

“我就是。”虽然老女人的举动很不礼貌,可出于自身的教养,楚城幕还是站停了脚步,冲两人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把我女儿藏哪去了?”说话的依旧是那个看起来脾气有些急躁的女人。

“您的女儿?”楚城幕闻言,有些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女人1眼,直到他把目光挪向了女人身旁的白发男人,才露出了1丝恍然的神色,因为这个男人的长相,竟和此时已经远在丽江了的嬴初归有67分相似。

“嬴初归!她帮你挡了1枪,难道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你楚城幕就这么健忘?”老女人个头不高,和楚城幕说话时不得不抬起头,以至于她那对宽大的鼻孔看起来颇为扎眼,在阳光的照射下,仿若1张满是褶皱的橘皮老脸上,凭空多出了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眼。

楚城幕闻言,低头看了看老女人,又看了看她身侧不远处自顾自点了1根香烟的白发男人,忍不住轻笑了下,道:

“嬴老师帮我挡枪的恩情我自然铭记在心,可嬴老师早在暑假里就已经出院了,您2位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找我打听她的事儿?该不会是现在才从外地避暑回来吧?为人父母,粗心成这个样子,可真有些少见。难怪嬴老师会受不了2位,关心得这么少,却偏偏管得那么多?”

似乎没有预料到楚城幕说话这么不客气,也没有预料到楚城幕对自家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这对老两口先是1愣,随即脸皮就是1红。紧接着,老女人再次梗着脖子说道: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和你无关,你楚城幕多少也算个人物,难道对自己救命恩人的父母就是这个态度?还有,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尊师重教?”

楚城幕闻言,微微摇了摇头,随即靠坐在身侧的大湖栏杆上,低头点了1支烟,眯着眼睛打量了1下老女人,略带嘲笑的说道:

“首先,我更正您老的1个观点,我楚城幕不是多少算个人物,在渝州,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是个人物!而你们,在我眼里,却连蚂蚁都不算。我之所以好言好语的和你们说话,就是因为你们是嬴老师的父母。至于尊师重教,敢问两位,你们哪位教过我1天了?既然没有教过我,凭什么让我尊重你们?就凭你们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么?”

“其次,嬴老师对我是有救命之恩,可那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女儿有多想逃离你们,你俩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儿?还收了她的工资卡,还管着她的经济,女儿离婚了不仅不安慰,还天天用各种话术践踏她的自尊心!结果呢?嬴老师辞职了都不告诉你们?现在找不到人了,知道急了?”

老女人被楚城幕1顿话噎得脸色都青了,这么多年来,她在渝华不算德高望重,也是资历深厚,再加上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就算是现在退休了,到了哪个部门,哪个部门不是笑脸相迎?又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不客气的指着鼻子骂过?

“你……”老女人好1会儿才回过神来,就打算上前1步,却被她身旁的白发男人给拽住了胳膊。

“楚老板,我听闻你的父母也是从事教育行业的?”白发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带着几丝很是勉强和刻意的笑意,站到了楚城幕身前。

“哦?楚城幕不叫了现在改叫楚老板了?意思是现在咱俩是以各自的社会身份来对话了?是这个意思么?嬴教授。”楚城幕没有回答白发老男人的问题,反而眯眼笑了笑,反问道。

白发老男人闻言微微1滞,随即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里没有什么学生和教授,只有1个失去了女儿的父亲和1个事业有成的年轻人。”

楚城幕早就在嬴初归那里听说过不少这对奇葩父母的传闻,这老两口管教女儿的模式无非是女的用强压的方式来给你扣罪名,男的再以讲道理为你好的方式来pua。

现在眼看自己那老伴儿的强压对于楚城幕来说丝毫不管用,白发老男人就很是顺溜的摆出1副讲道理的模样。

低头抽了口香烟,看了1眼斯文人模样的白发老男人,楚城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