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两百三十九章 独属锦歌(四千五百…(1 / 2)

临时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楚城幕昨日刚打过交道的牟丰京,另一个则是一个五官有些肉头的中年人。

中年人留着典型的三七分干部头,国字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五官看起来甚至有几分丑,唯独那对耳垂大得有些过分的招风耳,以及饱满的天庭,让他看起来带上了几分福相。

在进入临时办公室之前,罗培东又简短的向楚城幕说了说江忠事的简历。江忠事是在曼城恩平调往云城以后的新一任市委秘书长,年初接受了市委秘书长的任命,这才短短八个月不到,就再次调任了宣传部长。

其实对于走秘书长这条线路的人,能够做到宣传部长的位置,仕途几乎就到头了,像曼城恩那样能够平调到省会城市做市长的,才算是重新打开了晋升通道。

这条线路的升迁途径本就如此,了不起再挂几个诸如政协之类的副职,如果没有特殊的境遇,最后也不过调到二线部门养老直到退休。

不过秘书长这个职务前面一般都会挂着市委常委这几个字,多了这几个字,那就意味着在诸多领域可以参与到渝州市最高层的博弈,毕竟能够参与“三重一大”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重大事项决策、重要干部任免,重大项目投资决策,大额资金使用,这几乎就是权力最核心的组成部分。

市委拥有表决权的人就这么几个,罗培东在这个关头把完全可以称作是自己人的李宗海拿下,几乎等于是自断一臂。不过正是由于他的这份刚正不阿,或许才是楚城幕心甘情愿为其所用的原因,当然这和他本身的利益也脱不了关系。

对于初次见面的江忠事,由于提前得到了罗培东的明示,楚城幕虽然不至于太过热情,但还是应对得还是滴水不漏。就如罗培东所说,以后他和这个宣传口的一把手,还有不少打交道的时候。只是相比之前第一次和罗培东打交道时那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此时的楚城幕已然习惯了这些人的气场,应对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在临时办公室里闲聊了片刻,楚城幕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头领着罗培东和江忠事以及牟丰京通过专用通道来到了活动现场的第一排。

好在今天这两人都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参加这次对于整个渝州来说都是别开生面的嘉年华,所以座位的安排上,倒也不需要特别讲究,也不需要提前在位置上留下标识牌之类的。

楚城幕几人抵达前排的时候,周边的看台上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位于足球场上可以近距离观看演出的席位,除了特意留出来的给天字头公司员工的座位,其他的,都可以任由观众随意挑选。只是能不能抢到,这中间有没有黄牛挣差价,那就不是楚城幕所关心的事情了。

几人在前排落座,位于最中间位置的,自然是罗培东了。

在罗培东的左手侧第一位,则是楚城幕今天刚认识的江忠事,在江忠事的身侧,是渝州报业集团的老总牟丰京,在牟丰京身侧,紧挨着的就是渝州报业集团旗下的各个老总,几个老总的另一边,人影幢幢,就不是楚城幕所认识的了。

在罗培东右手第一位的,自然就是楚城幕本人了,楚城幕的右侧,坐着的则是眉眼弯弯的罗溪鱼,在罗溪鱼的另一侧,才是诸如白方禹,沈亚年,林海浪,祈青华,蒋琪等公司的一众高管。

政经两拨人马,以罗培东为中心线,可谓是泾渭分明。

在楚城幕身后第二排的,才是那些接受到楚城幕邀请的朋友以及公司高管的家属。安娴和许敬,不出所料的被安排到了一起,至于天字头公司的员工,都被排在了这两排座位的后面。

“卿卿呢?”容纳六万人的奥体中心人声鼎沸,哪怕只是近在咫尺,也听不清彼此说些什么,罗溪鱼一手按住楚城幕的肩膀,示意他微微弯腰,凑到他耳边大声说道。

楚城幕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往看台最高处的调度台指了指,说道:“在那上面,仲卿卿今晚负责调度,走不开。”

“哦,这个舞台布置得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一会儿的演出咋样!”罗溪鱼闻言,朝楚城幕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并冲那边挥了挥手,又指着身前银蓝色的舞台,凑到他耳边大声说道。

“呵呵呵!”楚城幕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把嘴巴凑到罗溪鱼耳边,笑道:“这些s团队虽说都是千挑万选的,不过在国内这个行业还远没有发展起来,姐姐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就是了。相信经历了这么一次毒打,明年再举行类似的活动,就会好很多了。”

罗溪鱼闻言,正待凑到楚城幕耳旁说话,却突然发现整个奥体中心的灯光都暗了下来,随着周边所有的大灯被关掉,原本还人声鼎沸的体育馆突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中。

紧接着,原本保持着银蓝色调的舞台突然转变成了带着荧光的幽绿,幽绿色的点点星光一直从舞台上蔓延到了舞台下方观众席上,并在观众席下构筑成了一条璀璨的星河。

这道星河不停的闪烁着流动,如同溪水一般,从观众席下又流动到了看台的侧面,在看台侧面一直往上蔓延,直到这道星河流动到了一道巨大的电子屏幕上,这些琐碎的星光才组合成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爱游嘉年华欢迎您”!

随着这几个大字亮起,整个犹如三道冲天的宝剑构筑成的舞台再次切换了暗淡的橙红色,随着舞台色彩的切换,紧接着在舞台的四周同时喷薄而出大量的红色烟火,在烟火闪耀的瞬间,奥体中心四周的最高处,再次迸发出大量五光十色的礼花。

长达五分钟的礼花再次落幕,看台上,观众席都响起了一阵阵如山崩海啸一般的声浪。只是不等这些声浪到达顶点,舞台的正中间突然想起了一阵沉闷而富有节奏的鼓点声,随着鼓点声的响起,一个带着烟嗓的声音从舞台的四面八方响起:

“There‘safirestartgi,Reagafeverpitdit‘sbrihedark.FallyIseeyoucrystalclear,GoaheadaandI‘llyyourshipbare.SeehowIleavewitheverypieceofyou……”

当带着几分嘶哑的rollgthedeep响起,六万多观众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寂。舞台的灯光再次由暗红转变成了银蓝色,大量亮蓝色的射灯在三支宝剑的四周亮起,把如同冰刃一般的灯光散落到四面八方,一盏银蓝色的射灯照向了漆黑的舞台。一个裸穿着白色西装,扎着马尾,画着浓浓烟熏的女人,出现在了舞台正中央。

女人一手夹着一支未曾点燃的细长黑色香烟,一手捂着话筒,穿着阔腿西裤的长腿有节奏的跟随着鼓点的节拍敲击着舞台,偶尔会用那画着浓厚眼影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视一下台下,直到看到前排那个一身黑的大男生时,目光才会稍作停留。

伴随着女人那沧桑中带着几丝力竭的嗓音,全场的观众都不自觉的跟随着歌曲那明快的鼓点声敲击起了节奏。

就连坐在楚城幕身旁的罗溪鱼,也不自觉的跟着歌声轻轻的点起了小脑袋。至于楚城幕另一侧的罗培东,虽然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可借着闪烁的灯光,楚城幕依然看到这个渝州的市长,手指在大腿上,不自觉的轻轻敲击着。

“Weuld’vehaditall,Rollgthedeep,Youhadyheartsideofyourhand,Andyoupyedittothebeat,Weuld’vehaditall,Rollgthedeep,Youhadyheart,Insideofyourhand,Butyoupyedit,Youpyedit,Youpyedit,Youpyedittotheb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