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百二十八章 撞鬼(1 / 2)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昨晚的仲卿卿睡得很是安稳,没有搞那么多幺蛾子,除了半夜起夜的时候,又一次把楚城幕叫醒,陪她一起去了趟厕所,倒是让楚城幕好好的睡了一觉,这次她倒是注意到了猪圈门的插销,没有像前一晚那么大意,不过楚城幕也没有去偷看的想法,在她关门之前,就走得远远的了。

今天大人们都没有出去玩,吃过早饭以后,就开始分头做起了大扫除,不仅从里到外都要打扫一遍,甚至连杂物间里的各种工具都得拿出来清洗清洗,像割草刀,柴刀,镰刀之类的日常用具,还得打磨打磨。

仲卿卿虽然是客人,这两天倒也和家里人混熟了,所以打扫卫生,也有了她一份,楚城幕和严书墨两个大男生被分配到了一个好活儿,给屋顶上破碎了的瓦片换瓦,这事儿往年的六姑父的,他个子小,还灵活,不过今年有小祭祖,他得去准备猪头啥的,这种东西现在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了,不过爷爷坚持,大家也就由得他了。

严书墨身体比楚城幕稍轻一些,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严书墨上屋顶换瓦,楚城幕站在竹梯上帮忙递瓦片,这两年来,楚城幕的锻炼量不小,身体硬邦邦的全是肌肉,再加上身高又长了一小截,虽然体型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体重却比严书墨还重了十来斤,屋顶的房梁可没多结实,一不小心就会踩踏掉下去。

两人先是爬到后山的小山坡上,从小山坡靠近老屋这边,粗略的看了看,确定了大概哪些地方需要换瓦,这才又重新走到了老屋背后,楚城幕扶着竹梯,看着严书墨踩着走了上去,然后才从附近堆放瓦片的地方,找出几张完好的,再爬上竹梯,递了过去。

“这都是那只三花猫给踩的?肥成这样,还他妈爬坡上坎的!”严书墨蹲在屋檐上,捡起一块碎成了渣的瓦片,避开楚城幕,扔到了地上,抱怨道。

“那谁知道了,我爷爷还挺喜欢它的,到冬天都搂着睡觉,抓老鼠是把好手,说咱家那五黑狗,纯粹就一吃货,一点都不像农村的土狗,看个门都看不住,嘴里说着要给弄了吃肉,说了好几次,却又舍不得!”楚城幕仰着头,随时注意着严书墨的脚下,说道。

“你要说起狗这事儿,我昨天去镇上,还真听说一个搞笑的事儿,一个单身汉大冬天的跑去电鱼,结果不知道是没带脑子还是缺心眼,光着脚丫子就跳进水里了,结果一按电瓶那开关,瞬间就把自己给电倒了,本来拉起来就没啥事儿了,结果他家大狼狗,守着死活不让人接近,结果就在牛脚踩出来的水坑里给活活淹死了!”严书墨哈哈笑道。

“我倒是看到过说主人心脏病犯了,养的狗不准别人接近,结果把主人给害死的,这在牛脚坑里淹死的,倒是少见!”楚城幕闻言也觉得有些好笑,道。

“说起这个,前几天自杀那两口子家里的老妈子喝农药自杀了,你知道么?”严书墨接了一块瓦片,回头问道。

楚城幕闻言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最近都在家里的,他们天天往对面湾子里走,回来没一个说的,你是从哪知道的?那老妈子死了么?”

严书墨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去上网的时候听说的,咱们镇上就屁大点儿地方,有点消息早就传得满天飞了,说是发现的及时,给催吐了,不过听说喝的是什么百草枯,镇上的医生都说没救了,现在好像送渝州那边去了。”

“百草枯?那确实没救了,当场没死比死了还难受,因为点儿啥啊?你知道么?”楚城幕又递过一块瓦片,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老妈子被救起来了只是哭,也没说个一二三出来,都在猜她是不是因为不能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啥的吧,毕竟大过年的,突然家里就少了两口人,一时想不开也不是不可能!”严书墨摇了摇头道。

“说起来,法医带走的尸体还没给送回来么?我说死了这么几天了,对面也没有办白事儿的动静!”楚城幕道。

“估计没有,据说现在全家就一个老头和孙女在,现在老头还去跟着去渝州了,不然大过年的办丧事儿,多晦气,再说了,那都没个全尸,估计也就是直接烧了的可能性比较大,话说,这种横死的,在你们这边不让进祖坟吧?”严书墨头皮有点发痒,摊开手看了看,发现手上全是污渍,挑了根相对干净的小手指,挠了挠头,问道。

楚城幕点了点头,道:“不让进的,像我大姑,其实埋的位置都是打了个擦边球,在祖坟那几座山的余脉上,就这样,村里那几个老头儿还和我爷爷拍桌子摔椅子的,到时候恐怕是埋马路对面那座武功山的多,楚家人不少人都埋在那里,不过我总感觉这事儿怪怪的!”

“武功山?那边不是要被人家买下来搞花椒基地么?怪什么怪,马上就过年了,不操心别人家的事情,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严书墨撅着屁股往房顶爬了爬,回道。

“也是!”楚城幕想了想,也就把这事儿给抛脑后去了,天底下那么多事儿,哪里管得过来,顾好自己就行了。

闲聊了一会儿,两人也就不再说话抓紧干活,等到年后,一家人就会搬到镇上去,到时候这边就会直接全拆了,严书墨也就对付着把屋檐边上的瓦片收拾了一下,意思意思,也没花费多少功夫,两人配合着就把活儿给干完了。

两人刚收拾完屋顶的瓦片,转回老屋正面,却突然听见一个小孩儿的哭声,楚城幕正感觉奇怪,就见五姑从外面抱了一个小女孩儿进来,一只手抱着小女孩儿,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试图把小女孩儿给安抚住,许是到了陌生的环境,小女孩不仅没被安抚住,反而哭得越发的大声了。

“爸,啥情况啊,这是谁家小孩儿,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瘦了点儿!”楚城幕走到坝子边上的水池里洗了洗手,扭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老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