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事后偷偷在钱良业府中的书房内,那里有一座佛龛,佛像头上三尺位置,我找到了一本账本。”
“账本?”南宫定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账本详细记录了钱良业这么多年来,往齐王府输送的巨额银两。”李飞白道。
“难怪,难怪钱良业的侄子说他贪污了近千万两,可查抄出来的资产,却不足十万两,原来全都流入了齐王府。”南宫定恍然大悟。
“王爷,这本账本足以定南宫山结党营私,构陷皇族成员之罪,加上他带着林天冲杀死了钱良业,又是一条私杀朝廷重臣的罪名。”李飞白说道。
“好,甚好!”南宫定微微点头,可眼神中似乎还有担忧。
“王爷,还有何忧虑?”李飞白问道。
“陛下的性子我最了解,其人非常护短,他已经认定了南宫山为继承人,这些罪名虽然看上去都是重罪,但却没有一条能触动陛下的底线。更何况,在陛下心中,南宫山这些行为,只不过是党争甚至自保的手段罢了,根本不足以将他置之死地。”南宫定说出自己的顾虑。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道:“王爷担忧的事,我早已料到。”
“嗯?”南宫定狐疑地看着他:“你还有杀招?”
听李飞白如此说,南宫定立刻会意,他知道眼前这人不会无端讲一堆废话。
“如果我说,南宫山与德妃有染,这足够吗?”李飞白笑着问道。
“什么?齐王与孙灵荷有染?”
南宫定腾地站起,双目圆睁。
这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我再说,陛下最宠爱的孩子,燕王南宫稷,也是南宫山的骨肉,王爷觉得,这件事能让南宫山死上一回吗?”李飞白再问。
“稷儿也是齐王的骨肉?这怎么可能?”南宫定惊讶不已,瞠目结舌。
“陛下体弱,燕王出生时,他已五十有余,为何在那个年纪,只有一个南宫稷出生?”
李飞白说出第一个疑点。
“再者,王爷难道没发现,南宫稷与南宫山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如果南宫稷是陛下的儿子,那他和南宫山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没理由如此相像。”
愣了半晌,南宫定逐渐接受李飞白所说的事实。
他自己与南宫青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长相却大相径庭。
南宫稷与南宫山如此相像,必有蹊跷。
“费礼,你可有证据?”
“他们行事一定非常隐秘,我暂未拿到证据,只是推测。”李飞白回道。
“若有证据就好了,加上前面几条罪名,南宫山足够死上一回了。”南宫定喃喃说道。
他知道南宫青的性子,无论南宫山怎么胡闹,只要没有大逆不道,都能被揭过。
但是,南宫山动了南宫青最爱的妃子,还有,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儿子,竟然是南宫山的骨肉,这是南宫青绝对无法接受的。
一夜之间,儿子变成了孙子,这必定让卫国皇室贻笑大方。
李飞白也沉默了。
他知道,只要此事有证据,加上前面那些罪名,逐一击破南宫青的心理防线,即使南宫山再受宠,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我倒有一个想法。”蓦然,南宫定说道。
“王爷有何妙计?”李飞白很想听听南宫定的计策。